Believer

笔风不固定,多坑且精神状况不好。。吃的冷且杂

【人间】苏政

白,迷茫的白色。


混沌中眼前一直有个身影,看不清,不断加快的步伐,等等,你是谁。


想说什么,但却发不出一个字音,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添堵了一样,眼前人突然回过头来,对着自己张了张口说了些什么,听不见,也无法看见他的长相,口型好像是,扶苏?


“不…”扶苏挣扎着睁开眼,呼吸不断加重,又是那个梦,自己已经连续梦见三天了。


他坐起身来,深呼吸一口气,“嘶…”又牵扯到伤口了,他低下头看着胸口前的粗布又溢出鲜血,微微倒吸了一口冷气。


转头看向窗外,天,已经大亮。


不过一会,门被推开,是位老人,她手里拿着药物,开口道:“扶苏啊,又做噩梦了吗?”她边说边熟练的帮扶苏换药。


她是在河边遇见扶苏的,她如同往日一样去河边洗衣服,结果不远处发现了穿着军装满身血的扶苏,那时去打仗的都是英雄啊,她一生吃斋念佛,便把扶苏带回去救治,即使她当时认为扶苏可能活不下去了。


谁知这孩子不仅活下来了,恢复的还快,唯一让人没想到的就是他只记得自己叫什么,还有个必须要见的人,是谁还说不上来,其他一律的忘了差不多。


扶苏点了点头,没说什么,思绪却越飘越远。


他在这已经住了快一周了,自己除了一身伤和一把剑什么都没有,即便这段时间会断断续续的想起来一些事情,但大多都是无用的。


因为自己受伤的原因阿婆也不同意让他干活,想到这他无奈的叹了口气,依旧问道:“我今天还是什么都不能做吗?”


阿婆头也没抬,依旧继续手上的动作,然后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样道:“刚好药快用完了,扶苏你帮婆婆去城中心买吧。”说完后药也换好了,一看确实没剩多少。


扶苏应下,换身衣物后便打算前往。


阿婆的居处位于洛阳城的边缘地带,离城中心来说并不算近。


好在赶上了药堂关门前到达,城中心的场景倒是让他没想到。


与边缘地带不同,城中心也有许多灾民,只不过相比较起来城中心的大多是孩童。


而且一路上最奇怪的是,很多人在讨论“扶苏”


那些人说了什么他没细听,最多的词不过是:“活着”“相信”“不怕”


扶苏没打算过多停留,但在路过一个小巷子时还是让他停下了脚步。


那是一个穿着华贵的小女孩,奇怪的是她身边没有人跟着,她怀里是一堆馒头,在她前面是一群灾民孩童。


小女孩热情的给每个人都分了馒头,怀里还有两个的时候她打算带走,但被几个大一点男孩拦了下来。


“把吃的给我们,我们就不打你!”一位看起来像是领头的男孩说着,说完还不忘挥舞了几下拳头。


领头男孩旁边也冒出一个声音:“就是就是,你这个大小姐也不缺吃的吧?”他探出头来笑嘻嘻的看着小女孩,似乎认定了这个馒头是他们的。


小女孩一直在摇头后退,即使很害怕也没把吃的交给他们。


“敬酒不吃吃罚酒!”领头男孩哼了一声便打算冲上去抢夺。


在拳头即将落在小女孩的脸上时,扶苏很及时的用剑鞘拦了下来:“不许伤人。”说完还用剑柄敲了一下他们几个的脑袋。


几个男孩吃痛,即使很生气也无可奈何不能发作,狠狠的瞪了这个多管闲事的大人后便一窝蜂的散去。


“没事吧?”扶苏看了眼身后的小女孩问道。


“没事,谢谢大哥哥!”小女孩抬起头好奇的打量这个没见过的大哥哥。


扶苏蹲下身,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发,问道:“你叫什么?怎么一个人在这。”


这话说完小女孩就跟打开了话匣子一样说个不停:“我叫小锦儿,锦衣玉食的锦!”小锦儿在听见为什么一个人的时候眉毛皱在一起:“因为我要帮这些人,但爹爹不允许,他可小气了,说什么乱世之中不需要管其他人,哼,还是娘亲好,她会偷偷塞给我馒头让我出来。”提到母亲时她眼里亮晶晶的。


小锦儿说完又问他:“大哥哥,你叫什么呀?饿了吗?要不要吃一个?这可是春姨做的,可好吃了!”那双眼睛期待的盯着扶苏,似乎拒绝她下一秒就会哭出来一样。


扶苏笑了笑,边接过她递来的馒头边回答她的问题:“我名扶苏。”


小锦儿听见名字后有一瞬间的疑惑,她好像听过这个名字,在哪呢,想起来了:“大哥哥,你的名字跟长公子的名字一样哎!他也叫扶苏!”


心脏有一瞬间的抽痛,想再说什么,但被来人打断:“小姐,你在这啊,该回去了,老爷要生气了。”春姨从远处跑来,向扶苏和小锦儿行了个礼。


小锦儿看了看扶苏,将手里最后一个馒头也给了他:“再见大哥哥,明天还要来找小锦儿玩哦!”说完便被春姨拉走了。


扶苏看着手里的两个馒头失笑。


扶苏接下来几日都会来城中心,阿婆也赶着让他去散散心,阿婆对他好到让自己无法拒绝,但他不知道这种安稳的日子没持续几天便破灭了。


这日他如往常一样,只有小锦儿一副刚哭过的样子,扶苏好笑的问她发生了什么:“我不喜欢爹爹,他凶巴巴的,刚刚又凶了我,我讨厌他!”


“那你喜欢什么呢?”扶苏顺着她的话问了句


小锦儿想了想道:“我喜欢大英雄,我爹爹才不是呢,他是小气鬼。”


“崔锦,你又乱跑了是不是?!”正说着话,让小锦儿害怕的声音又出现了。


“说了多少次,不许出来管这些没人要的东西,被打了怎么办?!”崔参恨铁不成钢的抓着自家闺女,完全没注意到旁边还有个人。


直到气消了大半,他才看见扶苏,只一眼便让他行跪拜礼:“草民崔参,见过长公子。”


他虽经商,可也跟一些官员打过交道,宴会上的时候还是见过扶苏的。


扶苏扶了他一把,有些困惑的问他:“你喊我长公子?”扶苏疑惑的语气让崔参有种不好的预感,但还是说:“这里人多眼杂,不如去草民府上说,还请长公子劳驾。”


在经过一番解释后,扶苏问道:“我之前是个怎样的人?”他实在想知道。


崔参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:“公子你啊,待人可好了,之前草民有幸见到您,您还冲我笑了笑,几年前大旱,还是您主持的开仓放粮,这大恩,没齿难忘。”


“很多人说您死了,在您出征数日,那些杀千刀的叛军就反了…”他顿了顿,愤恨的拍了一下桌子继续说:“大秦没被外人攻打成功,反被自己人…那些人真是猪狗不如!”


突然他站起身郑重的握住扶苏的手,那眼神无比诚恳:“不过请您相信,大秦不会背叛您的。”


一瞬间,扶苏想起了什么,他好像记得,自己曾看过许多双这样的眼睛,什么时候呢。


还没等他细想,门外闯进来一个护卫,他匆忙跪在地上慌张的说:“打扰贵人和老爷,但,但叛军杀进来了!!”他一边磕头一边说道。


崔参斥责的话卡在嘴边,他问道:“怎么会?!周边的城池呢?还有多久攻入城内?”


那护卫颤颤巍巍的说:“周边的城池也在一瞬间被攻打,最多还有两柱香的时间便会打入城内,老爷,快点收拾东西离开吧,洛阳已经不太平了!洛阳城边缘的地带都被血洗了。”


扶苏在听完后猛的一起身,却被崔参眼疾手快的拉住:“公子,不可啊!”


扶苏定定的看着他,眼角泛红,阿婆,怎么办。她对自己无微不至,虽只有短短一周但自己却格外贪恋这种情感,深深的无力感自内心席卷全身,第一次,他这么痛恨那些人。


“公子,我崔氏府邸有一密道,通往城外,您快速速从密道出去吧!”崔参一边拉着扶苏的手,一边吩咐下人准备些钱财。


“公子放心,崔某会派人去找那位老人的,当务之急是您的安全。”崔参一路带着扶苏走向一间小屋。


他把装着衣物与钱财的布袋交给扶苏,推搡的让他离开。


“你们不离开吗?”扶苏拿着东西,看着忙乱了的府邸问他。


“崔氏一家从祖上就在洛阳扎根,逃又能逃到哪里去呢?不过公子大可放心,他们不敢动崔氏的,时间紧急,公子还是早点走吧。”崔参又一次行了一个大礼,但这次是对扶苏的告别


扶苏突然间觉得手上千斤重,他被催促着离开,末了,他听见:“公子保重。”


心,被揪的疼痛。


——


没日没夜的路程,让他的伤口又发炎了。


他到底是谁?自己这么苟延残喘又是为了什么?为什么那么多人信任“扶苏”?


是夜,体温烧了上来,大脑与意识也开始神志不清。


“扶苏。”“谁。”


“苏儿。” “到底是谁。”


“作为长子,你应该…”


“扶苏公子,多谢于您。”


好多人在喊他,见过的,没见过的,都在离他远去。


他伸手想抓些什么,但什么都没抓住。


梦境里他身处一片漆黑,一个人在黑暗里摸索了很久,终于看见一个人。


那人对他笑了笑,下意识,自己脱口而出:“父皇。”


又一次的,自己从梦里惊醒。


但这次他想起来了,自己生前之事——他确实是大秦长公子。


所以他还不能死在这。


扶苏强撑起身子,靠着混沌的意识,去寻找周围的河流。


不知走了多久,还好,老天还是厚待他的。


顾不得水有多深,放下东西便跳入湖水。


身上的炎热与湖水的冰冷相持,每过一盏茶的时间他都会上岸休息会,之后继续泡入湖水,直到天边升起晨光,他的烧才退去。


伤口被泡的泛白,与狰狞的伤口处显的有些可怖,但扶苏没管这么多,用小刀剔除发炎泛白的部分,再上完药后松了口气,应该不会再发炎了。


他坐在河边,看着荒凉的周围。


脑内突然回想起崔参的话,逃,又能逃到哪去呢。


他不逃了。


也不会逃了。


他要去救这乱世。


——


咸阳离洛阳并不近,即使自己快马加鞭路程也要五日余。


目前咸阳被封,只能进不能出。


扶苏带着斗笠,拿着配剑,看着城门口有种说不出的感觉。


一路上,流民灾民不断,有人啃树皮,有人吃土,甚至有交换孩子的。


他在路上了解过,离自己当初出征到今日不过三月余,而咸阳城是在一周前被控制的。


仅三月,这世道就变了个样。


虽至今对当初出征没有过多的记忆,但也顾不得这么多。


“大哥哥,你有吃的吗?”一小孩怯懦的拽了拽扶苏的衣角,浑身脏兮兮的,瘦的不成样子,扶苏看着他脑海里莫名出现了小锦儿的身影。


“阿生,不可麻烦贵人!”一妇人连忙拉过自家孩子,连忙向扶苏赔罪,如今这个世道,一不小心惹了别人就可能会尸骨无存,更别说眼前这位衣着贵气的男子。


扶苏即使内心麻木,但见那小孩,还是将仅剩的食物拿出来给了他们。


“你们从哪来的?”扶苏拍了拍小孩的背,帮他顺着气,以防他噎住。


“谢谢贵人,谢谢贵人,您真是菩萨在世,我们都从洛阳逃难来的,也刚到不久。”那妇人说着感激的话,眼里续满了泪。


“洛阳怎么样了?”扶苏问道,他走的路偏,并没有太多消息。


“洛阳…沦陷了,也被叛军控制了。”那妇人泣不成声。


“那你可知富商崔氏?”


“知道知道,那崔氏是个善的,谁都没想到崔氏会多次反抗叛军,开仓放粮给流民”妇人抽噎了几下,哭的更大声了:“但那群畜牲气不过,屠了崔氏全府上下一百余人…”


“令谁都没想到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崔氏会如此,明明只要不反抗,他们便会相安无事…”又一个从洛阳逃难的人说道,他也受到崔氏给的粮食。


扶苏怔了一下,脑内都是崔参曾说过的话,半晌,他吐出一口混气,小锦儿,你爹爹是个英雄,你还讨厌他吗?


扶苏缓了一下心情,又开口问了句:“如今咸阳也不太平,你们还是早早离开吧。”


“不,贵人,我们早已无家可归。”妇人还在哭泣。


“那为何还留在这?”


“我和娘亲都相信,长公子会回来打倒坏人的。”阿生信心满满的插了句嘴。


那妇人停止了哭声,也坚定的附和道:“扶苏公子是大秦唯一的希望了。”


扶苏听后沉默,没再开口说话,握着佩剑的手紧了紧。


——


咸阳被封,对于进入的人看守的也不是很紧,可一进入城内扶苏就没想到,许多张他的通缉令。


路上的人都围在通缉令前,让扶苏寸步难行。


“扶苏公子真的还活着吗?”


“少说些丧气话,公子福泽比天。”


“若公子还活着,又怎会放任我们于不顾?”


“要我说啊,公子可能早就西去了,只是你们不敢相信,叛军凶悍,公子不敌也很正常。”


“你这人说话有没有良心?若不是公子亲兵出征你我早就是忘川的孤魂了!”


“就是,你怕不是跟那些畜牲一伙的!?”


“唉,小生不过是猜测而已,各位何必如此动怒?”


“你放屁,来人呐,给我打!”街市的吵闹随即转变成一场斗殴,扶苏本人却一字不落的听见了。


是了,他早该明白。


他不止是父皇的扶苏,


也不止是百姓的扶苏。


他还是大秦的长公子嬴扶苏。


有些事情,他早应去办的。


——


天色渐暗,扶苏就近找了家客栈,客栈内的小厮帮他安排好了一起,临走时还不忘提醒他句:“贵人,城内近来多乱,还请夜晚少外出。”


扶苏侧过头打量了他一眼,问了句:“你今年多大了?”


“小的今年十四。”那小厮年龄看着确实不大


扶苏没再说话,挥了挥手让他下去,多乱吗?他沉思。


是夜,灯火通明,不,那些不是灯光,是火光!这个想法刚出来,外头便传出兵器碰撞的声音。


“你们是要造反吗?!”一支叛军小队的首领怒喝道


“呸,你个叛国贼,怎么有脸说话的?”


“今天,你爷爷我们就要打上咸阳宫,救出大王,重振我大秦雄风!”


“重振我大秦雄风!!”门外一堆百姓叫喊道


“现在先杀了你,等会再拿你们首领的项上人头来祭…拜…”声音戛然而止。


箭划破空气的声音在夜里显的尤为突出。


扶苏预感不妙,因为人群之中他发现了提醒过自己的小厮,忙推开房门走了出去,他抬头一看,一些客栈上站着弓箭手,似乎早已等候多时。


就在他收回目光的一瞬间,一支箭从他的脸擦身而过,牢牢的钉在门板上,箭羽还在微微振动,低头看了眼,几丝碎发散落在地。


这支箭,他好像在哪见过。


猛然间,不愿回想起的记忆涌上心头,如那日一样,同样的箭射向自己。


不同的是那日的箭射穿了自己的左肩,自己领着一支小队快马赶回咸阳,不料半路被叛军所袭,几十人不敌几千大军。


为了自己这条命,他们还真是下了血本。


他被将士们掩护着突围,但最终也因伤势过重力竭倒在了洛阳。


该死,记忆到这,那日的漫天火光和温热的血液依旧历历在目。


回想起往日过往,自嘲的笑了声。


——


他借着人群的掩护趁乱来到咸阳宫附近,路上却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。


他连忙在黑暗中拉出她,刚想出声,但看见样貌的瞬间口中却发不出一个字音。


被拉着人在看清来人时,从一开始的挣扎到激动,再到现在的不可置信:“皇兄…皇兄!你还活着,太好了太好了,阴嫚就知道你不会有事的…”她说着说着眼泪不自觉的流下。


“救救父皇,救救宫里的其他人,我们没降,是胡亥…”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,话语也说不清楚。


微弱的亮光照在她身上,扶苏才彻底看清她的样子,阴嫚以前最为喜爱的长发被剪了,发根粗糙凌乱,整个人都瘦了几周,身上穿的也不是宫里的衣服。


不像是公主,倒像是粗野丫鬟。


扶苏愣了愣,愤怒和心态交织在心间,他只能把阴嫚抱在怀里自责的一遍遍道:“是皇兄来晚了,是皇兄的错,让阴嫚受苦了…”


等到阴嫚情绪平复下来,他才仔细问道发生了什么,阴嫚将过程大致说了一遍:“百姓都不知道,所谓的首领头子就是胡亥那个疯子,在皇兄您出征对抗神族来犯的数日后他就带兵攻了进来。”


提到接下来的事情她的眼里又隐约有水光:“其实问题也不算太大,但是父皇的身子你也知道,身上的伤没几处好全的,就在几日前咸阳宫还是没撑住,他把父皇还有我们囚禁在宫里,只为了找到你的下落。”


她说着又拿出护在怀里的东西:“早在咸阳宫被控制的几天前,父皇把兵符给了我,其他皇兄皇姐们想尽办法让阴嫚出来,让我去边塞找援军,可惜这几日根本找不到办法出去,但大家都坚信皇兄你还活着。”


扶苏静静的听着,心里的怒火却越来越盛。


他让阴嫚带自己到那处能进宫的密道口,对她嘱咐道:“听着阴嫚,今晚我会一人前去,若成功,我会在宫顶点燃一处烟火,你用兵符号召城内百姓一起攻入宫内,若不成,你便趁乱去边塞,拿着兵符找援军。”他郑重的拜托着


“不可皇兄,过于冒险了…”阴嫚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打断,“他不会有几日耐心的,我了解他,父皇他们,撑不到援军到来。”扶苏说着说着,突然摸了下她的头笑了笑:“不必担心。”


——


咸阳宫的主殿内,胡亥悠闲的哼着曲,时不时的换个调子,“哎呀,多年不见,皇兄你似乎变了不少~”胡亥盯着门口处打趣道


“你也没变多少,胡亥。”


扶苏单手提着剑,剑尖上的血顺着剑身不断低落在地上,近距离一看就能发现扶苏半边身都被鲜血浸染,头发散落着。


“皇兄,你怎的如此狼狈?不过,没想到皇兄居然真的还活着。”胡亥从主位上下来,笑嘻嘻的靠近扶苏。


陡然间,语气变了个调,他从袖口拿出一把小巧的刀放在手中玩弄着,嘲笑的对扶苏说:“你知道的,你不是他的唯一。”


扶苏抬起剑,剑尖指向胡亥面门,面色冰冷的对他说道:


“孤确实不是父皇的唯一,


但孤是这乱世的唯一,


而你,


现在不可能是,


以后不可能是,


永远都不可能是。”


室内寂静的可怕,直到胡亥的笑声打破了这种沉默:“哈,大哥,你总是那么自以为是。”


话音落下,手里的刀便向着扶苏的心脏处飞去。扶苏抬剑挡掉了致命的攻击,他知道,胡亥这是生气了。


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,胡亥气喘吁吁的看着眼前依旧波澜不惊的人。


扶苏抬脚把他踹倒在地,用剑挑断了他的手神经,并用剑刺入他的左肩,死死的钉在地板上。


胡亥闷哼一声,“大哥,这次,是你赢了。”面上还是笑嘻嘻的。


扶苏淡漠的撇了他一眼,没说什么。


临近离开大殿的时候才对他说道:“愚类。”


——


“滚出去…”门被人从外推开,嬴政头也没抬,随手拿个茶盏就扔向门口。


扶苏微微侧身躲开,将门彻底的推开才发现室内暗的可怕。


“儿臣,来迟了。”扶苏向眼前人行了个礼。


嬴政在听见声音后意外的抬起头,担心多日的内心在此刻算是彻底放下了。


他没说什么,只是那双充满笑意的眼睛代表了他的情绪。


扶苏快步走到嬴政面前,他的样子终于和记忆里模糊的身影重合,他近日里紧绷的神经突然放松下来,颤抖着抱住嬴政:“儿臣还以为,连您也要失去了…”一开口嗓音竟哑的不成样子。


嬴政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,此时也只是如幼时般任由他抱着,他看见扶苏的眼神里除了对自己的眷恋,还有生前的那份对他人的悲怜。


许久未见过了。


“经此一遭,长大了不少。”嬴政赞叹了一下


扶苏没有辜负人们的期望,他成功了。


他也自从那之后收敛了许多自己的情绪,心里也多了些其他东西,或许可以称为,人间。


他不再似从前那般沉默寡言,但也不再那么直白。


他的心里依旧爱着父皇,但更明白,他与他的感情是在君臣之下,在百姓之下,从前不这么觉得,但现在他明白了。


也许他们都言不由衷,但他们都默默守护和信任着彼此,深藏心意。


对于他们来说,就好。



——



(终于写完了,谁来救救我,感觉写跑偏了,没有体现出感情线,其实感情线本来也不是那么明显,痛苦

(大家自己理会吧,写炸了,一开始苏的性格就是那种没有记忆未经世俗体会人间疾苦这种的,后面想起来了性格自然也变了,格局观也没成功写出来,我是废物)

(我想表达出那种乱世,从体会最艰苦最残酷的时间里,来感受到自己对百姓的重要性,后面用孤是因为生气了对胡亥用尊称指自己)

(乱世中的唯一就是说他是唯一的希望什么类的,我在胡言乱语什么)

(大家随便看吧,也没来得及细改,还有篇文章在写,那个是be来着)


评论(4)

热度(189)

  1. 共6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